西城门处,大门紧闭,
守城军卒警惕地看着四周,
手中千里镜在眼前来回扫视,脸色严肃。
忽然,西方官道上又有阵阵马蹄声传来,不止一个千里镜望了过去。
只见将近五百骑在官道上冲锋,很快到达城门处!
“开城门,刘佥事回城!”
胡小五扯着嗓子大喊。
城门守将将脑袋探出城垛,看到了几个熟悉身影,连忙挥手:
“开门开门!”
不多时,大门敞开,一行人蜂拥而入。
城门守将看着他们消失在青石板路上,闻着还未消散的血腥味,脸色凝重,
“所有人看好了,要万分小心!”
“是!”
都指挥使司衙门,刘黑鹰匆匆回返,
还不等进入后院,就碰到了身穿甲胄迎上来的值班佥事谭威。
他见刘黑鹰一副脸色严肃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发问:
“刘大人,道路被破坏有苗头了”
刘黑鹰在原地站定,脸色凝重,沉声道:
“谭老将军,道路破坏或许只是个幌子,真正目的是截杀本官。”
“什么”
谭威听闻此言,产生了一刹那的呆滞。
他神情荒唐,在大宁地界,有人截杀都司佥事
“进屋说”
刘黑鹰丢下一句话,便朝屋里走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正堂,
胡小五等亲卫将衙房看得死死的,
任何人不能靠近,甚至就连屋顶都有军卒值守。
屋内,刘黑鹰从行囊中找出了一份文书递了过去:
“谭老将军,千余名叛军莫名出现在五十里外工地,
身穿甲胄、手持兵器。
经过查实,是大宁前卫指挥佥事钟立诚带队,
至于他是谁,本官应该不用介绍了。”
“钟立诚”
谭威刚刚拿起文书,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他很快将文书看完,其中有一些民夫口供,还有一些证明军卒身份的佐证。
谭威呼吸急促,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咬牙切齿: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
刘黑鹰倒是脸色平静,沉声开口:
“谭老将军,调你麾下一千精兵入城,走西城门,隐秘一些。”
谭威脸色微变,略有犹豫:
“刘大人,曲清风的来头可不一般啊,
要不要等陆大人回来,再做决断”
“不用,既然他们敢掀桌子,咱们又有什么不敢的”
刘黑鹰眼中凶光毕露,又递过去一份文书:
“这是此次道路破坏的主谋,
还请谭老将军派兵将其一并抓获,押送都司大狱,听候受审。”
见他态度强硬,谭威抿了抿嘴:
“我这就去办!”
天色渐亮,很快便到了晨时,也就是都司上衙的时间!
都司门口,依旧汇聚了不少人,等着今日的告示,看看最近都司有什么新的变化以及消息。
等待的人群成分错综复杂,
不仅有城南的明人,还有城北的草原人。
都司吏员们就要从容许多,他们不必在这里挤看告示,
而是进入衙门,等着人们口口相传,
或者等人少的时候再来看,也算是忙里偷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