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个好东西,打算弄一些,
问我会不会用,好不好用,
我说那东西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容易坏。”
“为啥嘞,省些力气不好吗”侄子对于老叔的不思进取有些不满。
张老二笑了笑,回答:
“能省什么力气,咱们一个班十人,云南船上就三个人,
活轻巧了但人少了,干的都是一样的活。
若是掌柜的弄来那什么推车,就留三人,
力气也没省,旁人也无处做工,家里人吃什么”
这么一说,原本当做乐子听的一众力夫也明白了事情严重,
东倒西歪的姿势变得慎重,
看向张老二的目光中,隐隐有些佩服。
就连身旁的侄子都难得觉得,老叔这次说得对。
若是只剩三人干活,要卸一条船,说不得还要更累。
就在这时,有些轻快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对面的一名力夫歪头看了看,顿时神情警惕,连忙站起身:
“掌柜来了!”
一时间,棚子下的十人都争先恐后地站了起来,
开始拍打起身上灰尘,
纷纷拿起了吃饭的家伙事,像是要去上工。
紫荷商行的掌柜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不到四十余岁,皮肤白皙紧致,
身上穿着质地复杂的锦衣,手里拿着来自间集的折扇。
“掌柜的好.”
来到此处后,他看到众人将要忙活,连忙压了压手,笑呵呵说道:
“别急别急,都坐都坐。”
一行力夫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不对,
苏掌柜可从来不会如此这般和气地与他们说话。
等到一行人坐下,苏掌柜拍了拍手,
一旁账房模样的老先生手拿出一本册子,沉声开口:
“我念到名字的人可以来领这十日的工钱,明日就不需要来上工了。”
哗——
一行刚刚坐下的力夫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提愣扑通地站了起来,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掌柜,
“为什么苏掌柜”
“是我们的活做得不好吗”
“现在没船来,我们只是在这歇一歇。”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吵闹万分,
让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天气更加烦躁。
原本还和和气气的苏掌柜脸色顷刻间冷了下来,
也不再掩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将身体退后两步,
站到了烈日炎炎的外边,以躲避凉棚中的怪味。
“也不是不用你们,而是商行有了新的谋划,只留两个人,
张老二和张老三留下吧,其他人做完今日就抓紧滚蛋。”
所有人被这巨大的噩耗震惊得无法说话,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活计不让做了呢
张老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上前一步,
但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又后退一步,问道:
“掌柜的,我这一众同乡干活向来是勤勤恳恳,他们做错了什么”
“干得过吃得多,我这等小庙养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张老二,你也不用替他们求情,
就一句话,要不要接着干,
不干就一并滚蛋,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听到此言,张老二愤怒到了极点,
也顾不得身上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