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向丹青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像是多年冤屈得到了洗刷,暗暗垂泪。
此等一幕,让在场之人都面露哗然,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徐增寿,眼中带着古怪,还有一些警惕。
没有文书
“没有文书怎么能调粮!”
人群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句,
气氛猛然间变得古怪!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嚷嚷,里里外外说的都是一件事。
不能调粮,不能带人走,向丹青是冤枉的。
徐增寿看着眼前的一张张人脸,气血上涌,心中愤怒,手掌紧握刀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还没有想到,人居然能卑鄙到如此地步!
气氛热烈了好一会儿,
徐增寿只觉得自己被七嘴八舌的嘈杂声音笼罩,
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与难堪涌上心头。
终究,他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
纵然战阵之上有所建树,
但面对此等人心算计,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面露难堪,一直未说话的向伯兮嘴角微微勾起,迅速抹平,
而后压了压手,示意在场之人安静。
场面一点点安静下来。
向伯兮看向徐增寿,但语气温和,声音和煦:
“徐将军,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宜良县是小县,县中的粮食人马就这么多,皆在册中记录,
若有三司的文书,调也就调了,
我宜良县二话不说全力配合。
但.若是没有”
向伯兮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凑近了一些:
“您也知道现在朝廷办事繁琐,
若是没有文书轻易就将粮草调拨,
事后我们找三司要,也难免被左右推诿,十分难要。
当然,朝廷自然不会拖欠我们这点东西,迟早会给,
但拖上那么个把月还是轻而易举,
若是大县也无妨,但我们宜良县是小县,
若少了一月之用,周转不开啊.”
徐增寿已经怒火中烧,呼吸急促,偏偏此人还说得有理有据,
他真是感觉万分憋屈!
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声开口:
“此事乃京军统帅曹国公下令赈灾,
临时调拨沿途各县粮草以及人手,事急从权,还请向大人通融一二。”
向伯兮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一众杀气腾腾的军卒,
没有丝毫畏惧,只是面露难色,
最后,他神情来回变换,狠狠一咬牙,低声道:
“这样吧,宜良县府衙的粮草不动,
老夫从家中库房中拿出一些粮草,再召集一些板车,
带上大夫以及伙夫,与徐将军返回如何
东西不多,但也是我等一众乡邻的心意,还是赈灾要紧啊。”
徐增寿觉得自己无法对付此等老家伙!
他站直身体,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向大人,有多少”
听闻此言,气氛彻底安静下来,
在场人脸色平静,但眼底却闪过似笑非笑,嘴角也时而勾起,很快放下。
“徐将军,粮食百石,车马应当有个二三十,
大夫与伙夫.
老夫现在不是朝廷命官,需要挨家挨户地去问,
他们给面子,自然可以,若是不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