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四周,想要找到一个逃走的方向,
但让他失望了,整个中军大营已经被暹罗军包围,警惕地盯着他。
阿琚苗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岱旺将军,尔等迟迟不进攻大理,
就是想要我等在这里引诱明军来攻,造成大理空虚,
好让思伦法国主趁机从楚雄杀入大理我说得可对”
岱旺脸色一变,纵使心中慌乱,但面上不显:
“阿琚苗,你在说什么胡话,
明明是我等要在这里守住大军后路,等到国主进攻后再行进攻!!”
阿琚苗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这些骗人的鬼话就不用说了。
换家之策,思伦法国主果然高明,
但奈何.明人更加高明,早就识破了尔等的谋划!”
话已至此,岱旺心中再也没有侥幸,停止的腰杆刹那间萎靡,
“你降明了”
阿琚苗勃然大怒:
“放屁,我阿琚苗以及国主都是大明之臣,
只是在尔等麾下忍辱负重,里应外合,
我暹罗对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鉴,任何人不得羞辱!”
岱旺瞳孔猛地瞪大,忽然明白了什么,
也难怪明军像是开了天眼一般,
任何防御调动都能够避开,原来是出了内鬼
岱旺心中陡然生出一阵绝望,对于麓川未来的绝望。
阿琚苗盯着岱旺,眼神闪烁,发出一声大喊:
“来人,乱刀砍死!!”
岱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发出大喊:
“我愿降!”
但阿琚苗没有再说话,任由长刀砍下,长枪刺入,
直到这时,岱旺眼睛微微睁大,恍然醒悟,
暹罗不是暗子,而是当了墙头草。
营寨之内,火把如昼,箭矢如雨。
熊熊的火势迅速蔓延,
吞噬着木质栅栏与帐篷,火光映照着军卒们茫然的脸庞,
发生了什么
谁是敌军
一行麓川军卒只能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焦煳与血腥气息,在一片混乱中被杀死!
在熊熊烈焰之中,麓川兵士们试图反击,
但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明军,
以及尤为起劲,士气正浓的暹罗兵,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营寨的栅栏在猛烈的冲击下如脆弱的枯枝般断裂,
外围的栅栏终于轰然倒塌!!
“将士们!!不要吝啬力气,将敌人都给我赶到江里去!!”
陆云逸的军令被原封不动地通过大喇叭,以及传令兵传到了整个营寨北方战线上。
浓烟滚滚而起,冲向天空,
将这片血腥的战场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麓川兵败如山倒,面对刀柄以及骑兵冲杀,他们被迫向礼杜江撤退。
他们惊恐万分,在慌乱中四处逃窜。
然而,前军斥候部的攻势如同汹涌的潮水,
一波接着一波,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群龙无首,各自为战,最后只能是一团乱麻。
许多麓川兵被驱赶到了礼杜江边,
他们眼里充满了恐惧,望着那波涛滚滚的江水,就像望着无底的深渊。
礼杜江畔,波光粼粼,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徐增寿身穿甲胄,冷漠的出现在队伍中,看着前方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