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儿哥,是不是想复杂了啊,会不会是巧合
都是开国勋贵,朝廷忠臣,怎么会与朝廷过不去。”
陆云逸幽幽说道:
“俞通渊为了封爵几乎已经陷入癫狂,可偏偏陛下就是不给,你说他对陛下能没有意见”
刘黑鹰整个人呆愣住了,好像是这个道理。
“且不说俞通渊,就说申国公,
宁河王邓愈死前可是卫国公,姬姓诸侯国,地位尊贵,
可现在呢,申国是姜姓诸侯国,地位比卫国可差远了,你说申国公心里不膈应吗
还有南雄侯赵庸,大明未立国之时就是中书左丞,是副宰相,
洪武三年又是北伐首功,彻底把北元赶回了草原,你说他应该封公爵还是侯爵。”
“这么大的功,至少也是公爵。”
“可陛下以他在应昌私纳奴婢为由不得封公,就封了个侯爵,若你是他,你服不服”
“再说韩国公李善长,淮西旧臣领袖,诸公之首,
洪武四年,才五十多岁就被赶回老家,这一待就将近二十年,若你是他,你服不服”
刘黑鹰只觉得嘴唇发干,喉咙来回滚动,刚刚消退的细汗又冒了出来:
“云儿哥你别说了,我我有点害怕.”
“害怕就对了,我也害怕!”
不过刘黑鹰转而想到了什么,变得庆幸,连连用手背来回擦汗:
“幸好咱们是太子这边的,陛下不会杀我们。”
陆云逸陡然间陷入沉默。
刘黑鹰见他久久不说话,转头看了过去:
“云儿哥,你咋不说话了。”
“黑鹰,你知道为什么破防叫最后的轻语吗。”
“云儿哥,你又在说胡话了,模棱模棱毛,吓不着”
刘黑鹰象征性地摸了摸陆云逸的脑袋,而后说道:
“怪不得云儿哥今天给曹国公出谋划策,
原来咱们是一边的,应该帮应该帮。
对了对了,今天为啥要对对联啊,不是说从军之后就不出风头了吗。”
场面顿时变得安静,气氛有些沉闷,
夜空中轻轻刮着的微风也无法吹散陆云逸心中的沉重,
他朝着前方努了努嘴:
“若真有人用这垃圾船走私,今夜咱们就给他闹得尽人皆知,谁能想到是大出风头的咱们
毕竟那些河州的官员可是亲自将咱们送上船的。”
刘黑鹰瞪大眼睛,一脸兴奋:
“云儿哥,你想着真周到。”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帕子,丢了过去:
“擦擦汗,别跟小时候一样一惊一乍的。”
陆云逸又笑了笑:“要是那些河州港的官员和李景隆能加把劲,
将那对联带上一些故事宣扬出去,弄得尽人皆知,
最好让陛下也知道,如此才算妥了,
到时候咱们大明文武百官以及陛下都知道有一个叫刘黑鹰的将领文武双全,忠君爱国!
黑鹰啊,名声有时候一文不值,但有时候却能保命,
指望这一个名声保命不太现实,
但积少成多,咱们此行去西南,定要夺得大功!
如此相辅相成,咱们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这样旁人若是再动什么歪心思,总要多一些顾忌。
就算是日后陛下想宰了你,也多一层考量。”
刘黑鹰忽然觉得身子一寒,打了个哆嗦,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