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官职太低,被困在这浦子口城看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切都太巧了似乎是故意为之。
他看着前方的黑暗,听着浦子口城大门缓缓打开的滞涩声响,忽然有些感慨:
“黑鹰啊,来这应天一趟,我忽然懂了,为何那些大人物都要追求权势。”
“为什么”
“站得高看得远,如今在我们眼中迷雾重重的事,在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眼中,可能也就那么回事儿。
就如此时,宵禁上街轻则二十大板,重则以谋反论处,
他身为国公则能往返浦子口城于应天,这权势怎能不让人羡慕。”
陆云逸声音空洞,听得刘黑鹰也神情严肃。
刘黑鹰好奇发问:“云儿哥,你羡慕吗”
“说得什么胡话,当然羡慕,你不羡慕吗”
刘黑鹰想了想京城中的青楼妓馆以及每日所赚银两,便连连点头:
“羡慕,我听李武说京中那些青楼妓馆背后都有大人物,否则开不起来。”
陆云逸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刘黑鹰的肚皮:
“那就好好打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们未尝没有机会在这应天城中横行无忌。”
身骑战马匆匆回到应天城的李景隆,没有率先去到皇宫,
而是来到了位于皇城外不远的太子府,
还不等他走路近前,便已经被值守的侍卫所拦住。
李景隆不与他客套,朗声道:“本公李景隆,有要事禀告太子殿下。”
那侍卫见状连忙躬身:“拜见曹国公,我等去通传!”
“快些去,十万火急!”
侍卫匆匆走开,李景隆也带着护卫来到了太子府门前。
不多时,侍卫小跑着走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国公请,太子殿下在书房。”
李景隆面容严肃,已经有些黝黑的脸庞在灯火下不显神情,
让在场的诸多侍卫不由得感受到阵阵压迫,
不一样了,与以往见到的那嬉皮笑脸的曹国公不一样了。
很快,李景隆在书房内见到了俯首于桌案的太子朱标。
“臣李景隆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此刻一身常服,桌前摆着厚厚的奏折文书,只露出了半个额头,
听到声音他才将半张脸露出来,面露凝重:
“九江,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回禀太子殿下,臣想要封存工部为此行西南京军打造的诸多军械,加以严查!”
说到军械,太子朱标眼神一凝,放下手中奏疏,
并将眼前的奏书推到一旁,沉声问道:
“发生何事”
李景隆微微躬身,便将在前军斥候部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太子朱标静静听着脸色平静,但被奏疏遮挡住的手已经紧紧攥住,其上青筋毕露,心绪并不平静。
“韩升何在,可问出什么”
“回禀太子殿下,那韩升坚称此事与他没有关系。”
太子朱标冷哼一声:“杀头的罪过怎么能轻易承认,来人。”
房门轻轻推开,一名身穿常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微微躬身:
“殿下。”
“将那韩升押进锦衣卫大狱,严加审问。”
“是。”
太子朱标看向李景隆:“此事可还有外人知晓”
“回禀太子殿下,并无,
如今局势未明,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