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在一点点扩大。
军卒们猛地睁开眼睛,警惕一般地抓住身旁长刀。
营寨一侧,已经有十余顶帐篷连在一起,
帷幕都被掀了开来,铺陈了一块巨大狭长的白布,
此刻有百余名军卒趴在那里,
他们的衣衫湿透,肌肉因为训练而紧绷,
汗水顺着脸颊和脖颈流淌,滴落在麻布上,瞬间被吸收,留下一片片深色痕迹。
此刻他们就如案板上的鱼,背对着天空,双手死死扒住地面,脑袋高高扬起,额头青筋毕露!!
在他们身后,有一名军卒按住他们的大腿,另有一名军卒手拿筋膜刀,一下一下刮着
看得出来,军卒眼中对这能让军卒发出凄厉叫喊的东西有些畏惧。
他们都是同僚,一些人身上的伤疤还清晰可见,
战阵上被刀砍箭刺都能生生忍受,如今却败在了这么一个小铁片手中。
“啊!!!!!”
凄厉的哀嚎一声声响起,似乎会传染,百余名军卒都开始大喊大叫,双手不停用力,不停地倒吸凉气,希望能逃脱此地!
筋膜刀切割着紧绷的肌肉和筋膜,带来是刺骨的痛楚。
他们脸庞扭曲,嘴巴以不正常的大小张开,眼睛中已经全是血丝。
陆云逸在他们身前来回走动,不停地宽慰:
“放心放心,这是好东西,能帮你们放松肌肉,下午操练过后还有一次。”
不知是宽慰还是折磨,军卒们的叫喊声更大了。
一些匆匆赶来查看的军卒站在远处开始连连后退,躲到同僚身后,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陆云逸转过身来,眯起眼睛看向那些不停后退的军卒,提醒道:
“所有人都跑不了,这是为了你们好,
后日就要出征,你们的身体要适应劳累,若是病倒在马背上,看本将怎么收拾你们。”
后日就要出征
军卒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不停倒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转而上前一步,有军卒壮着胆子询问:
“大人,真的吗您莫要诓骗我们。”
陆云逸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
“那是自然,我何时诓骗过你们。”
“大人,咱们去打哪里”又有军卒问道。
陆云逸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透露,不过你们放心,
本将可以保证,此战定然能收获大功,你们都能得不少赏钱。”
这么一说,那些军卒都凑了过来,面露激动。
“此战乃长途奔袭,日夜不停,
你们已经休息了多日,匆匆出征难免水土不服,所以你们要适应疲劳,莫要死在战场上。”
对于这些精锐军卒,陆云逸是心疼得紧,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就是他去大宁的根基所在。
经过他这么一说,军卒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在一旁静静等待。
在军中,立功者为大,谁能带领军卒们打胜仗,谁的话就有人信。
见他们开始老老实实地排队,
陆云逸稍稍松了口气,走至一侧军帐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野山参,
面露几分犹豫,最后还是狠狠咬了一口。
军医说他有些操劳过度,温补不如猛补,多吃一些滋补物品,让身体自行弥补亏空。
陆云逸也不知有没有用,总之吃了再说。
军帐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是以徐增寿为首的权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