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结果查完了之后就是闲的,还有要拿去卖钱的,这草在外面被宣扬的跟宝贝似的,一根卖好几十呢。
后来,村民们也总去。
倒不是拔草,是拍短视频,随便拍一拍,配个音乐,发到抖抖上就有人看,看得人还挺多。
听说随便一条就有个几百几千赞的。
也不知道那赞能干嘛。
反正村民们就是爱弄……
难道真是那片草原?
巴图朝鲁坐不住了,在群里发了一条【苏赫巴鲁,你小子少喝点。】
然后推上摩托车,戴好帽子和风镜,跨上去沿着公路一路向北。
至于蒙毅飞说的那啥直播,他搞不懂,也没打听。
沿着公路骑了十几分钟。
眼前出现一大片斑驳的黄绿色。
从道边开始,一路铺向边境,就如同一张宽阔的毯子。
不过昨天还是嫩绿嫩绿的长绒地毯。
今天,草原已经伏在地上,变成揉皱的黄绿相间的毯子。
巴图朝鲁停下车,捂着帽子下来路基,走上草原。
才只有二十多公分高的草叶,大多朝着东南方向倾斜,顶端的嫩芽却倔强地翘向天空,叶片上盖着黄色的沙粒,在夕阳照射下,折射出细碎的金芒。
巴图朝鲁小心翼翼避让着草丛,继续往草原深处走。
有一处低洼,积着薄薄一层流沙,把几簇马兰草埋到了腰际。
在露出的草叶上,沙粒顺着叶脉的纹路堆积,勾勒出清晰的沟壑。
以及潮乎乎的草汁……
唉,多好的叶子啊,许多已经被风沙搅断。
凑近了看,草叶的伤口最是分明。
被沙粒打缺的叶缘卷着边,在断裂处渗出嫩绿色的汁液,黏住了两三粒细沙。
但是在根部竟拱出了新的嫩芽,淡得几乎透明,顶开表层的沙粒,怯生生地朝着光的方向探着。
一只甲虫从沙缝里钻出来,沿着草秆往上爬,在沙粒与草叶的缝隙间留下细小的爬痕。
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头野骆驼低着头缓缓走来,边走边吃,啃食着半埋在沙中的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