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对这名死者的身份还没什么头绪,但是岑廉根据已有的线索已经简单勾勒出一幅画像。
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从事保险或者银行销售等需要出门跑客户类型的职业,家境一般甚至比较贫穷,原生家庭条件较差所以没有在最佳年龄进行多趾切除手术,很有可能是成年自己有收入之后才去做的,生前有概率进行过挣扎和反抗,但不能排除熟人作案。
岑廉突然有点庆幸,要不是死者还有个多趾的特征,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案子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
“你在做画像?”武丘山发现岑廉的左手在小幅度比划着什么,那时他做心理侧写和画像的时候才会有的习惯。
“只能算是简单分析,”岑廉不觉得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能有什么用,“根据现在的已知信息推导出来的画像太模糊了。”
除去多趾的特征,这名死者就是一名在二三线城市中十分常见的女性社畜。
武丘山没问他到底分析出什么,而是说起高跟鞋的事情。
“不用尝试寻找高跟鞋的源头了,”他拿出手机给岑廉看,“我和晨曦用几个购物软件试过,是前几年销量很高的款式,至少有上百家网店曾经销售过,出货量在五位数以上了。”
这倒不是很在岑廉意料之外,以死者的经济情况来看,这双鞋要么是某宝上随便买的,要么就是拼夕夕地摊货,想要追溯订单确认身份显然杯水车薪。
“也确实没指望这个方向,”岑廉实话实说,“不过林姐刚刚跟我说,这个案子她感觉不是很像激情杀人。”
“分尸很有目的性也很熟练,不过也不好说一定不是,”武丘山脑子里还在想那只鞋,“我现在更好奇她尸体的另一部分是被完整抛尸还是同样分尸了,这两种情况之间的区别更大一些。”
……
等两人在走廊外面说完话,里面的宵夜大军也结束了,袁晨曦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笑着说道,“看样子你俩已经对齐颗粒度,不用我们再汇报工作了。”
“差不多吧,不过你们今晚加班的话明天报告传给小曲,白天就不用来了,”岑廉估摸着他们得通宵,“等睡好了再来吃晚饭。”
袁晨曦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猛吸一口风油精之后就和武丘山一起回实验室去了。
岑廉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又没什事做,但满脑子都是案子,偏偏还睡不着。
“不行,再这么下去真成核动力驴了。”他痛定思痛,头也不回地冲向宾馆,结果在门口碰到了拦路的曲子涵。
“别跑,”曲子涵十分眼尖,“有事跟你说。”
岑廉实在没办法假装自己没听到,只好被迫在宾馆大门口继续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