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明珊痛苦地尖叫了一声，脸色苍白又扭曲，眼泪流了下来：“你杀啊，杀啊，你也会死的，我们一起下地狱！去死！！”

    他们互相拽着对方的头发，撕扯着，扇打着彼此的脸，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拽着对方的刀，扬言着要杀了对方，一起下地狱。

    仅有几岁大的许秋雾看这一幕，脑袋宕机了一般，面色苍白：“妈妈，爸爸……”

    她廋小的身体颤抖着，踉跄扑了过去，手中的布娃娃掉了下来，沾上他们的血。

    他们身上的鲜血溅在她的额头上，滴入她的眼睛里，她漂亮的裙子染上血红一片。

    许明珊割腕后的伤口鲜血越流越多，意识逐渐模糊，苍白着脸，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好像下一刻就要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女孩绝望空洞的声音仿佛撕裂了这个雨夜，是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妈妈！！”

    可是，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许明珊的视线，她红了眼睛，可失血过多的她，意识已经模糊，连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泪水模糊了许明珊视线，她倒在床尾，哽咽地看着扑过来的女儿：“雾雾……”

    她好小啊，真的好小一只，浑身软软的，嫩嫩的，像个洋娃娃似的，还没有长大。

    可是，她再也看不到她长大了……

    无尽的痛苦与不舍将许明珊淹没，看她颤抖扑过来：“妈妈，妈妈……妈妈！别离开我，妈妈……你别离开我，妈妈……”

    她小小的手颤抖地落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疯狂地摇着她手，今晚刚穿上的漂亮小裙子染上了她妈妈的鲜血，鲜红一片。

    许明珊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与沈延成同归于尽，赴死的决心了，可是这一刻……

    她还是后悔了。

    在朦胧的视线里，她看着她的女儿颤抖扑过来，哭到失声的她，许明珊突然拼尽全力抱住了她，哭出了声音：“雾雾，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呜呜呜，雾雾，对不起，妈妈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呜呜呜呜……”

    几岁大的孩子趴在她身上，哭得快发不出声音：“妈妈，妈妈……你睁开眼，睁开眼，妈妈！！呜呜呜妈妈，你别不要我……”

    “呜……妈妈没有……没有不要你，”许明珊脸色苍白，艰难地哽咽道，“你知不知道，妈妈怀上你的时候，多开心啊……”

    她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小脸蛋，却好像抬不起来：“妈妈也想过给你一个完整，快乐的家……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的童年，看着你长大，可是妈妈没有做到……妈妈对不起啊，对不起你呜呜呜……”

    女人苍白的脸，微弱的声音，越来越小，许秋雾尖叫着，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