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卿尘是家中独子,祈愿是家中幺女,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没有夺权和亲情上的问题。
祈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老爷子的灵堂上,扯着嗓子骂人家儿子这点,也未必礼貌到哪去。
她指了指堂内:“我先去吊唁。”
祈愿走进堂内,在众人让开的位置上弯腰鞠躬,面对程家人的回礼和感谢,她都礼貌寒暄。
“你来了。”
地上跪着的程榭终于有了反应。
他疲倦的撑起身体,垂眼时遮住了眼下的青黑。
“我跟你出去吧,有话,就到外面说。”
程榭带着点踉跄,慢慢走出了堂内,临近四月,树木已有葱郁。
他在树木的遮挡下,坐在了庭院的长条石椅上。
他朝赵卿尘伸手:“给根烟。”
虽然犹豫,但赵卿尘还是给他了。
“你不是不抽烟吗?”
程榭摇头:“也会,就是平时不抽。”
香烟点燃,尼古丁的味道飘在雨后清新的泥土香上,露水沾烟,三分青意,七分厚重。
“你打算怎么办?”赵卿尘挨着他坐下。
“你爹那王八羔子,绝对想尽办法给他大儿子捞好处,虽然妈不同,但爹都是同一个爹,都是程家的种,在他心里,程澜继承家业可比你来要强的多。”
程榭吐了口烟:“该是我的,他夺不走,但很多东西是我爹继承了,他要是给程澜,我也没办法。”
“而且他要是非让程澜进公司,我现在还没有管理权,等我二十三,说不定都晚了,我得苦苦熬好几年才能抢回来……”
赵卿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的事就是我俩的事。”
赵卿尘看了祈愿一眼,他眼神微变,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你陪陪他,我出去打个电话。”
赵卿尘走后,程榭的一根烟也抽完了。
虽然不太喜欢烟草的味道,但祈愿这个时候也没嫌弃,主动坐了过去。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都是无法避免的。”
祈愿捏了捏他的手臂:“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伤心就是伤心,不是劝两句就能不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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