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三日,名为监国,实为“监视下的国”
。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被放在放大镜下,被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
做得好了,会加重父皇的忌惮。
做得不好,则会立刻坐实他“不堪大任”
的罪名,今日好不容易赢来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这哪里是奖赏?!
“承乾,明白。”
他再次对房玄龄躬身一礼,眼神里,多了一丝真诚的感激。
告别了两位重臣,李承乾在一众金吾卫和东宫属官的簇拥下,向宫外走去。
路过瘫在地上的李泰时,他停下了脚步。
李泰也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了智慧与野心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无尽的怨毒。
“李承乾……”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好手段……”
李承乾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泰,脸上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得意,只是平静地说道:
“四弟,你错了。”
“你错在,总想着如何讨父皇的欢心,却忘了,我们生在李家,这天下,从来不是靠讨好得来的。”
“你更错在,把孤当成了那个可以任你揉捏的废物。”
他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好好在你的郡公府里待着。
下一次,孤就不会再像今天这么……仁慈了。”
说完,不再看李泰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转身,大步离去。
阳光,穿过殿门,照在他的身上,将身影,拉得又长,又直。
……
回到东宫。
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宫女和太监们,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看到太子归来,纷纷跪倒在地,山呼千岁。
常何,这位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总管太监,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殿下!
您……您终于回来了!
老奴……”
“行了,都起来吧。”
李承乾挥了挥手,他没有心情享受这份胜利的喜悦,“传孤的令,东宫上下,一切照旧,不得喧哗。”
“常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