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生于富庶之家,对于他们来说,活好便已经很困难了。”
陆愈揭穿了于谦所畅想的虚假世界,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们家一样世代为官。
即便他父亲不仕,可家中的财富依旧让于谦过的十分滋润。
与他相比,那些祖辈都是泥腿子,自己生下来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学子们能活下来便很不容易了,更别提想要活好了。
所谓体面,在每年四五十贯的工价面前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
“即便按照你所说,可朝廷需要数百上千万工人吗?”
于谦想到了供应需求的问题,陆愈闻言轻笑:“天下又不只有朝廷,单说朝廷宗藩范围内的各个藩国人口便不低于朝廷,这些都是市场。”
“当然,朝廷具体准备怎么做我也不清楚,虽然我也觉得朝廷这么想有些想当然,但仔细想来,朝廷过去二十余年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健。”
“放在二十年前,你我会相信有火车这样的造物吗?”
陆愈想到了火车,于谦在听到火车二字后也渐渐沉默起来了。
最终,他们又将话题引回到了江南当下在爆发的事情上。
“朝廷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朝廷缺钱粮,而天下钱粮六成藏于江南,江南之钱粮又有绝大部分藏于官吏身上。”
“对官吏动手不仅能整顿吏治,还能得到钱粮填补国库,将国库之中的钱用于各地建设,真正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兴许在那位眼底,你我都只是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