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畏惧的,是这群甲兵身后同样有着身穿布衣的百姓。
哪怕手中没有兵器,身上没有甲胄,他们也敢持农具视军械,与天雄军咬牙对视。
“军民一心,这刘继隆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薛逵额角生汗,不免用余光打量自己麾下将士。
但见那些被发配而来的囚犯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行走,而天雄军的五百精骑,此刻也不免安静下来。
长街上,除了马蹄声和马匹的唏律声外,再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若是说城外精骑还能以老卒的借口来安定人心,那摆在他们眼前的这数千甲士则是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刘继隆善于练兵……”
一时间,但凡知兵的将领,脑中都闪过了这个念头,紧接着他们便感觉到了深深地寒意。
沿街甲兵看向他们的眼神说不上友善,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
薛逵、王宗会等人毫不怀疑,但凡他们有任何不轨企图,这群甲兵便会一拥而上,将他们这些人诛杀于此。
不到一里的路程,走得尤为艰辛。
“诸位请下马!”
斛斯光调转马头,率先翻身下马,而后下意识将手搭在腰间刀柄上,下巴微抬。
“我家使君有言,唯旅帅及以上可入正堂!”
王宗会闻言攥紧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