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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他还是像他叔父戚继光一样,卷入了朝中的政治斗争。
他手里紧握着那贴金轴的五色圣旨,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但是当他看到了三个儿子热切的眼神,还有那四千欢呼的义乌浙兵时,他释怀了。
不管如何、哪怕浙兵再经历一次被北人出卖、诬陷的戏码,但眼下那未曾谋面的五殿下,给了他们充足的军饷。
“也罢、殿下与万岁如此对我,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以报效家国!”
戚金在心底许下了一个宏愿,随后立马端着脸道:
“叫什么?!《纪效新书》里,我戚家军行军应该怎么样?你们三个看了这么多年的兵书,白看了吗?!”
“是!末将这就叫部下规整!”戚元功见父亲生气,连忙拽着两个弟弟开始带着他们的部曲,对四千人的浙兵规整了起来。
行军不说话、不可交头接耳、上厕所也不能单独去。
可以说、浙兵的军规,比起后世也不遑多让。
也正是铁一样的军规,才让这支训练了半年不到的队伍,在浑河之畔,面对六万后金大军佁然不动,痛击建虏。
他们不再庆祝,而是在片刻后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大军继续北上,不过却稍微修改了一点路线,将原本的目标通州、改为了京城西北的昌平。
他们的一动、代表朱由检改变了浙兵和白杆兵不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