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重砸下!
将混合了糯米汁、石灰、黏土的“三合土”
层层夯实!
更远处,数十架以畜力、甚至隐约可见蒸汽机驱动的巨型“龙骨水车”
与“链斗式挖泥船”
,正轰鸣着将河底淤积百年的黑臭淤泥,源源不断抽吸上岸!
“枢相钧令!”
工部水司郎中浑身泥浆,嘶哑着对督工的老河工吼道,“白马津至滑州三百里险工!
石堤加高五尺!
基座拓宽三丈!
格堤增至百座!
河床清淤,深挖一丈!
限期两年!
逾期…提头来见!”
老河工布满沟壑的脸上毫无惧色,只用力啐出口中泥沙,浑浊的老眼扫过堤上那些新式机械与远处堆积如山的条石水泥(新研制),猛地抽出腰间磨得锃亮的铜制“河工牌”
:“枢相给了家伙!
给了粮饷!
俺们这些黄河里泡大的老骨头,要是还守不住这堤…不用朝廷砍头!
自己个儿跳进这‘悬河’喂龙王!”
汴梁朱雀门外,大宋皇家银行总号。
鎏金匾额在秋阳下熠熠生辉。
汉白玉阶前车水马龙,却无半分钱庄当铺的市侩喧嚣。
高阔的厅堂内,光洁如镜的水磨金砖地面倒映着穹顶繁复的藻井彩绘。
数十个以精钢栅栏隔开的柜面后,算盘珠脆响如急雨。
身着统一靛蓝长衫、胸佩银质徽章的柜员,正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度,清点着堆积如山的银锭铜钱,或验看一张张印制精美、盖有朱红“御制钞印”
的桑皮纸钞。
“存银十万两!
兑新钞‘壹仟贯’大票百张!
‘壹佰贯’五百张!”
一名徽商巨贾将厚厚一叠盖满各地钱庄水印的银票拍上柜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气。
柜员验看无误,取出一方紫檀木匣。
开启时,金光流溢!
匣内整整齐齐码放着簇新的纸钞,以特制油墨印制的蟠龙云纹在光线下流转七彩,触摸有细微凸起,边缘更嵌有肉眼难辨的“大宋皇家银行”
微雕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