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大振,连声领命。
这柄悬在百姓头顶多年的屠刀,终于要落下了!
“报——!
!
!”
一名风尘仆仆、背插赤翎的军报信使,几乎是撞开了殿门,扑倒在金砖之上,嘶声高喊:“河东急报!
太原围解!
金酋粘罕闻东路军溃败,已于三日前焚毁太原城外营垒,裹挟所掠人畜财货,仓皇北遁!
太原守将王禀报捷!”
“好!”
朝堂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欢呼。
西路金军的退却,如同搬走了最后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
陈太初脸上却无多少喜色,他看向赵桓,沉声道:“陛下!
金人虽退,隐患未除!
河东路之‘义胜军’,多为前辽降卒,反复无常!
太原之围,其部或观望不前,或暗通金虏,为害尤烈!
此等蛇鼠两端之军,断不可再留于国门之内!”
他声音陡然转厉:“臣请旨!
着河东宣抚使司,即刻收缴义胜军所有军械!
该部兵卒,只余二途:一者,卸甲归田,由官府放路引盘缠,遣返原籍,永不录用!
二者……”
他眼中寒光一闪:“流放海外!
往琉球、爪哇屯垦戍边!
敢有抗命不遵,聚众作乱者——杀无赦!”
流放海外!
如同惊雷再起!
这比解散更为酷烈,意味着永离故土!
枢密院同知汪伯彦硬着头皮出列:“陈枢相,此议是否……是否操切?骤然处置数万之众,恐生变乱。
不若徐徐图之,或可整编留用?”
“徐徐图之?”
陈太初冷冷瞥了他一眼,“汪同知莫非忘了,童贯当日收编此辈,亦言‘徐徐图之’!
结果如何?
雁门、代州险隘,几番易手,皆因此辈作祟!
养痈遗患,终成大祸!
此等反复之兵,留在河东腹地,便是悬在头顶的利刃!
今日不除,来日必为金虏内应!
朝廷禁军,难道还守不住雁门、代州、忻州之险吗?!”
他转向御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