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农亲口尝尝,比我们说破天都管用!”
“喏!”
染墨郑重地收起文书。
“还有,”
陈太初叫住转身欲走的染墨,声音压低,“贾进……此人虽曾为乱,然出身草莽,深知民间疾苦,且颇有组织之能。
他如今隐于河北统领厢军。
寻得,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告诉他,过去揭竿为求活命,如今执锄垦荒,亦是活命,更是活千万人之命!
若肯出力组织流民垦殖,过往一概不究,本官保他一个正经出身!”
染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属下明白!”
靖康元年的夏天,北方大地在战火的余烬和酷日的炙烤下,悄然涌动着一股充满希望的暗流。
在真定府外的军屯田里,厢军士卒在陈华启冷峻目光的督视下,挥汗如雨。
一垄垄新翻的土地上,切好的土豆块带着芽眼被小心翼翼地埋入土中。
“都仔细着点!
此物金贵,关乎尔等日后是吃糠咽菜还是填饱肚子!”
陈华启的声音在田埂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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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海边,咸湿的海风吹拂着新开垦的滩涂。
陈德胜赤着脚,裤腿卷到膝盖,亲自示范如何扦插红薯藤。
“别看这地咸,这玩意就喜欢这个!
根扎下去,藤蔓铺开了,秋后一挖,保准吓你一跳!”
他对着围观的军户和招募来的渔民大声吆喝,黝黑的脸上满是笃定。
太原城外,昔日的战场焦土旁,新辟的田亩延展开来。
张猛骑着马,带着亲兵巡视。
流民们在赵虎调拨的口粮支撑下,在划定的区域里奋力挥锄。
玉米种子被点入穴中,覆盖上薄土。
“赵判官说了,秋后收成,除了留种和赋税,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的!
想吃饱饭,想有瓦遮头,就好好伺候这些金疙瘩!”
张猛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提振人心的力量。
京东路,梁山泊畔淤积的湿地上,宋江捋着短须,看着昔日的水寨兄弟领着大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挖沟排水,整理田垄。
红薯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