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引信难以点燃,铳管频频炸膛!
金军留守将领虽惊愕于这前所未见的武器,却也很快现了其致命弱点,利用熟悉的地形和剽悍的骑兵,一场反冲锋便将朴承嗣的“神机营”
冲得七零八落,折损近半,狼狈退回鸭绿江东岸。
那次惨败,如一根毒刺,深扎在朴承嗣心头。
他明白,技术上的鸿沟,绝非仅凭越时代的见识就能轻易跨越。
童贯卖给他的,只是宋国军器监淘汰的粗浅图纸,核心的颗粒火药、定装药技术,以及精密的铸造、车床工艺,被陈太初那厮捂得严严实实,如同铁桶!
他耗费巨资,派细作潜入宋境,甚至买通了几个汴京军器监的底层吏员,得到的也只是皮毛。
没有稳定、高效、耐潮的火药,再精良的火铳也只是烧火棍!
“大人,各库新制‘霹雳粉’(朴氏对火药的称呼)已按您吩咐,以双层油布包裹,内置石灰吸潮,装入密封木桶,置于阴凉干燥石室。”
一名心腹管事躬身禀报,声音带着敬畏。
眼前这位主人,短短十年间,从一文不名到权倾朝野,其手段、心机、以及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
(如透明如水的琉璃镜、烈度惊人的“玉流烧”
酒),早已被神化。
朴承嗣微微颔,眼神却依旧冰冷。
失败是苦涩的,但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利用在宋国糖酒贸易中积累的惊人财富(仿制陈太初的白糖、朗姆酒,虽品质稍逊,却足以垄断高丽及倭国市场),疯狂投入军械研。
工坊规模不断扩大,他网罗高丽、倭国乃至流亡的宋国工匠,不惜工本试验各种火药配方,虽未能突破颗粒化瓶颈,却也大幅提升了火药威力,并严格制定了防潮规程。
同时,他凭借“神兵”
的诱惑和巨额贿赂,深度渗透高丽军界,扶植傀儡将领,甚至将触角伸入王宫,使自己成为高丽国主都不得不倚重的“柱石”
。
“时机到了。”
朴承嗣望向北方,鸭绿江对岸那片广袤的土地。
最新的密报如同甘霖:金国东西两路大军尽出,宗望、宗翰两大元帅深陷宋国泥潭,东线拒马河僵持不下,西线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