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双手抱头,惨叫着,像一只被丢进沸水里的虾米,狼狈不堪地在地上翻滚躲闪。
貂裘被抽裂,鲜血迅染红了华贵的皮毛,点点猩红溅落在光洁的金砖上。
“住手!
陈爱卿!
不可!
万万不可啊!”
赵桓吓得从龙椅上弹起半身,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几个老臣也惊呼出声,想上前阻拦,却被陈太初身上那股骇人的煞气和殿外隐隐传来的、陈太初亲兵(努比亚黑奴兵)那铁塔般的身影震慑住,不敢动弹。
秦桧等主和派更是面无人色,浑身抖,仿佛那鞭子也抽在了他们脸上。
陈太初恍若未闻,手中的鞭子带着积郁已久的国仇家恨,带着汴梁城被搜刮一空的百姓哭嚎,带着滑州城外战死的袍泽英魂,一下,又一下!
鞭鞭到肉!
他动作刚猛迅捷,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狠厉,将完颜谋衍抽得满地打滚,哀嚎求饶声渐渐变成了嘶哑的呜咽,那张原本傲慢的脸早已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足足抽了十几鞭,直到那金使蜷缩在地,只剩下抽搐的力气,陈太初才猛地收鞭。
他胸膛微微起伏,气息却依旧沉稳,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满朝文武,最后定格在惊魂未定的赵桓脸上。
“陛下!”
陈太初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殿梁似乎都在嗡嗡作响,“与这等豺狼议和,无异于与虎谋皮,自掘坟墓!
他们今日要岁币称侄,明日便能要我大宋江山社稷!
我大宋立国百六十年,何曾向蛮夷低过头?!”
他猛地转身,用沾血的鞭梢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金使,声音斩钉截铁,响彻大殿:
“回去告诉完颜晟!
想要议和?可以!
把燕云十六州,原原本本、一寸不少地给我大宋吐出来!
那是童贯用钱买回来的,尔等背信弃义强抢而去,还有脸提和议?雁门关外的兵马,立刻给我滚回黄龙府!
我大宋,没有岁币!
没有叔侄!
只有刀剑!”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逼视着御座:
“若是不还,若是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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