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子的他,不出意外便是未来的太子,乃至皇帝。
然而,他对当下朝廷局势有着清醒的认识。
北宋表面看似一片祥和,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自太祖太宗以来,老赵家虽自诩道门中人,给自己封诸多道教帝君名号,却缺乏仁宗皇帝那般克制欲望的忍耐力。
既想博个仁慈之名,又难以控制自身欲望,不断干着与民争利之事。
三冗问题如附骨之蛆,始终困扰着国家,土地兼并现象更是愈演愈烈,历经一百多年的积累,这个庞大的帝国已然江河日下。
定王赵桓明白,要想在未来掌控局势,改变这一颓势,必须引入新鲜血液,培植自己的势力。
而陈太初这样既有才情又善于谋财的人,自然成为他关注的目标。
虽此前一直未寻得合适时机接近陈太初,但对其关注度从未减弱。
今日,聚仙楼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给了定王一个绝佳的契机。
亲王向来喜欢接见才子俊彦,而聚仙楼作为汴京文人雅士云集的最高去处,定王出现在此本就顺理成章。
他见陈太初在蔡绦的刁难下从容不迫,以一绝妙的《满江红》展现出非凡才情,更加坚定了将其纳入麾下的想法。
蔡绦经此一遭,心中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他回到府中,径直奔向蔡京书房,将聚仙楼之事添油加醋地诉说一番,叫嚷着:“父亲,那陈太初竟敢如此羞辱孩儿,还有定王,他分明是故意偏袒!
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
蔡京坐在书房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缓缓抚摸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定王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向来对为父的权势有所不满,此次借陈太初之事打压你,意在削弱我等势力。
陈太初这小子,竟不知何时入了定王的眼。”
蔡绦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
蔡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陈元晦,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某家了。”
翌日,端午佳节,蔡京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
在他面前,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