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窗外的月光渐渐爬上祭坛的纹路,将那些暗红色的凝固痕迹照得像一条条蜷缩的蛇。
偏殿里很静,只有黑袍人在门外踱步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得很沉,像是在故意威慑里面的“新教徒”
。
贺国安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刚才江睿塞纸条时,指尖残留的温度还没散,那点暖意像是在末世里点燃的一簇小火苗,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些。
他悄悄抬眼,看向身边的几人:柳乘风正低头摆弄着黑袍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还在警惕着门外的动静;于娟则挨着陆诗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安抚着,指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张羽没个正形地靠在墙角,却时不时瞟向门口,耳朵竖得老高;娄子豪和汉唐也被黑袍人带过来了,说是他们同伴被收服了,他们自然也归顺了。
如今两人凑在一起,正用手势比划着什么,汉唐的机械眼偶尔会闪过一丝蓝光,像是在分析周围的环境。
“咔嗒——”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贺国安甚至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把匕,却早就被黑袍人搜走了。
他看向张羽,张羽也正看着他,眼里满是紧张,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音。
过了几秒,门外传来黑袍人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里面的人安分点!
别以为领让你们看守祭坛就了不起,要是敢乱动,有你们好果子吃!”
没人回应。
偏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石缝里风灌进来的“呜呜”
声。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应该是巡逻的黑袍人去了别的地方。
贺国安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睿既然让我们等入夜,肯定是算好了时间,等外面的守卫换班,或者巡逻间隙更长的时候。”
张羽撇了撇嘴,声音压得极低:“这破地方跟个囚笼似的,连口气都喘不匀。
要不是知道江睿在这儿,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跟那些黑袍人拼了。”
“拼?你拿什么拼?”
柳乘风白了他一眼,“你刚才喝‘转化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