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匕藏得那么深都能找着,怎么没见他们把眼睛捐给需要的人?还有乐乐和巨鹿,刚才被拖走的时候,我看巨鹿的后腿都打晃,走路一瘸一拐的,肯定是被巨蜥的尾巴扫到了。
要是拜尸教的人敢动它们一根毛……”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的震荡让他疼得蜷缩起来,像只被踩住的虾米,眼泪都被逼了出来,顺着眼角往耳后流。
贺国安看他这模样,叹了口气,那口气从胸腔里出来时,还带着点血腥味:“别逞能了,你自己都这样了,还管别人?刚才在林子里,若不是于娟替你挡了一下巨蜥的尾刺,你现在能不能喘气都两说。
那尾刺上有倒钩,要是真扎进你胸口,咱们现在就得少个人。”
“我知道……”
张羽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还有点不甘,“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们跟变异猫头鹰斗了一晚上,又跟那只恐龙拼了那么久——你还记得吗贺叔?那恐龙的爪子差点拍碎我的盾,是你拽着我往后躲的。
好不容易把它们打跑,结果转头就被这群杂碎用迷烟绑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算什么啊?像耍猴一样。”
他的话刚落,隔壁石室就传来“哐当”
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用肩膀狠狠撞了铁门,震得石屑从头顶往下掉。
接着是于娟带着粗气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不少:“诗涵,别碰那破门了!
我刚才听黑袍人路过的时候说,这门是实心铁铸的,比咱们之前躲僵尸的那间仓库门还厚,我们这点力气,连个印子都砸不出来,白费劲。”
陆诗涵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刻意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巡逻的黑袍人听见,每一个字都在颤:“于姐,我腿好疼……刚才被尾刺划到的地方,现在又麻又肿,摸起来还烫,是不是要烂了啊?我以前在学校听老师说,被变异动物伤到会感染,严重的话要截肢……还有乐乐,我刚才看到它被拖进兽栏的时候,嘴角还在流血,拜尸教的人会不会……会不会拿它炼尸油啊?我之前在幸存者基地听人说过,他们用变异兽的油做燃料,烧起来有股怪味。”
“别瞎想!”
于娟立刻打断她,可声音里也没多少底气,甚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