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碑悬浮在幽蓝的虚空中,第四使徒的残骸被钉在燃烧的经文中间。
干涸的lcl液体在它破碎的装甲表面形成蛛网状纹路,像被钉死在琥珀中的远古昆虫。
“九分钟歼灭双目标。”
o5号欧洲石碑浮现数字,效率是上次的3倍,全息画面中回放着初号机最后的斩击。
主屏幕突然弹出警报窗口,nerv医疗部的实时画面切入——碇真嗣正躺在诊疗台上,“同步率峰值时,驾驶员脑波出现o3秒的空白期。”
俄罗斯代表的石碑:“这是审判日的征兆。”
碇源堂的镜片反射着双重画面:左侧是零号机被光鞭洞穿的瞬间,右侧则是医疗部监控屏上碇真嗣的心跳曲线。
美国代表的石碑亮起:“或许该关注实际损失?”
基路议长的石碑亮起:“即刻起执行第七预案。”
他的电子音突然扭曲,燃烧的经文灰烬在空中拼出三重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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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个不断跳动的血红问号。
“三小时内我会恢复指挥系统。”
碇源堂起身时,镜片蒙上实验室录像带特有的老化噪点。
当各代表石碑陆续熄灭时,美国代表的基座边缘闪过暗红微光。
约翰·哈兰德的私人投影室陷入深海般的寂静。
黑曜石碑的残影在玻璃上缓缓溶解,像被擦去的诅咒文字,他解开领带扔在会议记录上。
“回放nt-b-114的最后作战画面。”
威士忌杯底磕在控制台,琥珀色酒液里浮动着罗斯威尔飞艇的微型投影,全息屏幕亮起的瞬间,医疗部的警报声被过滤,只剩下碇真嗣破碎的呼吸声在空间里回荡。
约翰的虹膜泛起熔金般的波纹,他食指轻划,将画面定格在碇真嗣捏碎使徒核心的瞬间——少年被鲜血浸透的手套上。
“不愧是完美品。”
他转动着铂金袖扣,机械羽翼在袖扣表面舒展。
nephili系统突然亮起红光,副官的身影在静电干扰中晃动:“长官,-7层的样本开始异动了。”
皮鞋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7层的观测井,防爆玻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