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眼中充满了厌恶。
她抬起手,光芒闪过,一份制式化的、仿佛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她手中。
这份文件看起来异常正式,上面的文字虽然是日语,但似乎带着某种越现实的力量,每个字符都微微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她走到碇源堂身边,蹲下身,粗暴地抓起他一只因为承受殴打已经受伤流血的手。
无视了他的低吟,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将他的拇指狠狠地按在了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留下了一个清晰而刺目的血印!
“血契已成。”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奇特的仪式感,“从此刻起,我们之间的一切联系,除了真嗣这个纽带外,全部切断。”
碇唯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份带着碇源堂鲜血的离婚协议书。
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碇源堂,眼神冰冷:
“你对我而言,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连接我和真嗣的道具,现在,你的作用已经结束了,六分仪。”
她使用了这个旧称呼——“六分仪”
,这是碇源堂的旧姓,但只剩下无尽的嘲讽和蔑视。
碇源堂微微抬起头,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是解释,或许是道歉,但最终他只是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声几不可闻的道歉,在这个冰冷的牢室内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碇唯不再看地上的碇源堂,也不再理会那个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冬月幸曾。
转身离开了禁闭室,门再次在她身后关闭,留下两个被时代彻底抛弃的男人,和一室的狼藉与血腥。
冬月幸曾终于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如果你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如果你没有把对唯的爱扭曲成那个可怕的计划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有时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碇源堂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鲜血从他的伤口渗出,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
他的眼睛依然睁着,灵魂已经随着碇唯的离去而被彻底摧毁。
眼神空洞而迷茫。
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所追求的一切,他所付出的一切,他所牺牲的一切,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意义。
在禁闭室之外,碇唯握紧了那份带着血印的离婚协议书,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决心。
这份协议书不仅仅是终结一段失败婚姻的文件,更是一把钥匙,一个锚点。
“等着我,真嗣……”
她轻声自语。
“这次,轮到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