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凡插嘴问了一句,他还是第一次听柳盈盈说起长辈。
“没见过,奶奶也从来不提,后来我爸整理奶奶遗物时发现一封‘告别信’,我那生物学上的爷爷借着留学的理由出了国,再也没回来,我奶奶独自把我父亲拉扯大,临死都没个名分。”
说到这。
柳盈盈深深望了叶凡一眼。
叶凡嘴角抽搐,总感觉被含沙射影了。
柳盈盈扬了扬手中的两串糖葫芦,轻声道:“我跟依依其实都不爱吃酸,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爱吃糖葫芦吗?”
叶凡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大概是跟奶奶有关。
“因为奶奶说,人生就像糖葫芦,甜里带着酸,酸里带着甜。让我跟依依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人生再苦再酸总能甜起来的。”
“奶奶有大智慧。”
“你失踪那几年,我以为你死了。偶尔来跟奶奶念叨,让她在地下多照顾你,顺便替我打你两拳。”
“……”叶凡。
“到了。”
奶奶的墓在半山腰。
墓碑很新,显然是近几年重新雕刻过的。
案台上摆放着早已腐烂的水果,跟早已不成模样的糖葫芦。
柳盈盈将手中两串糖葫芦放下,跪在地上,柔声道:“奶奶,我带叶凡看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