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十分享受被依赖的感觉,被貌美娇柔的表妹如此信任,她心中满意极了,又道:“昨日幸好大哥恰巧经过。你别看大哥平时冷冰冰的,对谁都一副不愿多说一个字的样子,但到危难关头他还是很靠得住的。”
知礼而稳重,旁人总这么称赞江昀谨。
昨日他快撑不住时,也尽力将她护在身后。
崔宜萝转了转眸子,问道:“表姐,大表哥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江昭月道:“大哥是大房独子,从小便被我伯父伯母耳提面命,说他肩负着家族荣辱,不可有一日懈怠。自我记事起,大哥一直是卯时不到便起身温书,子时才歇下,连同窗出游都很少,可说是一日假都不曾有,便是任官后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作息。不过大哥应该也习惯了吧,若换了旁人都要累出病来了,但他一年到头都不见生一次病。”
“我幼时不知事,还在白日里去寻大哥陪我玩,结果一回头就碰上我伯父那张严肃的脸,可给我吓死了,我回来后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见大伯拿着书和教尺追我!”江昭月摸着心口打了个寒战:“险些将我吓出病来,后来我就再也不敢去大哥院子里了。”
江昀谨竟是在这样严厉礼教中管束长大。
“那难怪大表哥从小便知事守礼了,但他就从未叛逆过么?”
江昭月下意识摇了摇头,又猛然想起什么:“倒是有一次,不过这事……我不能告诉你。”
崔宜萝忙拉她的手撒娇,但怎知一向随和的江昭月此次格外坚定,咬死了不肯吐露一句。
“表妹,此事江家上下皆不准提,我若告诉你,被父亲祖母他们知道,一定会罚我跪祠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