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宜萝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表哥。”
她从暗袋中取出一样物件,从背后递给江昀谨,“这是你的手串,我用蚕丝线串了三圈,最是坚固,不会再断了。只是丢了一颗珠子,墨玉太过珍贵难得,我只好以手中的红玉补全。望表哥原谅我擅作主张。”
江昀谨侧过身,垂眼盯着手串。
墨黑剔透的墨玉圆润饱满,静静地躺在她的雪白掌心上,那颗红玉更显得浓艳如血,强硬地挤入了黑白之中,补全缺损。
好几息,修长的指尖捻起那颗红玉,连带着拿起整串手串,缓缓套进手腕。
玉珠碰撞发出“啪”的轻响,男人蕴着力量的手腕被收束住。
“多谢。”
崔宜萝拿起方才被她放置一旁装着锦帕的锦盒,声音又轻又低:“我走了,日后……我不会再来烦扰表哥了。今日对不住,把你的袍子弄脏了。”
江昀谨低垂着眼,日光斜打在他瘦削的下巴上,上半张脸晦暗不明。
“告辞。”
崔宜萝没等他回答,转身离开了。
窗外微风不止,那股清甜的香气顷刻如云雾般被吹散,一丝都未残留。
伫立原地的男人喉结轻滚,眼底一片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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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寄雪斋,崔宜萝抽出锦帕,迅速将脸上的泪痕拭了个干净,只眼尾有些红,不仔细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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