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山间雾气缓缓游散开,崔宜萝换上兰蕙送来的骑装,干劲利落,手中拿着马鞭便往昨日和江昭月约好的地点去。
营地侧的大片空地上,江昭月约着的几人已候在那儿了,并叫人将马都牵了出来。
崔宜萝依次打了招呼。
轮到谢曦云时,谢曦云感激而郑重地行了一礼:“崔姑娘,上次多谢你,若没有你我怕是要殒命湖中了。这些日子我被拘在家中养病,这才未登门道谢,请恕我失礼。”
崔宜萝连忙上前扶起她,“谢姑娘言重,令堂携了那么多礼前来已叫我受宠若惊了。”
谢曦云没有亲自上门,是因卧病在床,但谢家家风严正,礼数周全,荷花宴的第二日,谢曦云的母亲谢夫人便带了数个箱笼的礼登门道谢了。
谢曦云有些小心地问:“那那些东西,你喜欢吗?”
崔宜萝会意,“自然,特别是那套白玉绘牡丹茶具。”
其实崔宜萝真正喜欢的花卉是连翘,只是对外称喜牡丹,谢曦云应该是向江昭月打听了才特地挑的这套茶具。
喜好虽是假的,心意却是真的。较真起来,当时“下水”并不全算是她的意思。
她或许受不起谢曦云的一片诚心。
谢曦云笑起来,唇边的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你喜欢就好。”
谢曦云经此一遭,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看上去还有些闷闷不乐,即便是此刻笑着,眼里也依旧覆着阴云。
杨静菱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