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么简单吗?崔宜萝暗暗窥看江昀谨的神色,他分明有其他的猜测,却不肯直言。
崔宜萝咬了咬唇,“表哥,我可以称病吗?”
江昀谨漆黑的眼眸中有几分凝重,“怕是不行。”
皇帝亲自下令,若称病太过刻意,这次夏狩她不得不去。
崔宜萝心绪一转:“表哥,夏狩人员混杂,又是在开阔山林中,岂不更方便徐公公他们动手。”
她忽而软了嗓音,带着几分恳求:“我到时可以跟着你吗?”
“徐公公不在此次随行名单上。”
崔宜萝微愣,徐公公不在?定然是对方怕她察觉出推她落水的人是徐公公,特地将徐公公换下。
只听他又道:“你跟着我不合礼数。”
又是礼数。
崔宜萝心中嗤笑,正要再争取,却听他道:“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你。”
语气中有一丝无奈,似乎本不打算将早就做好的安排告诉她,此刻告诉她,也无非是想尽快摆脱她。
罢了,差强人意。
崔宜萝面上扬起感激的笑:“多谢表哥。”
要令他这等从小奉行礼教,从不行差踏错的人抛开礼义束缚,本就难若登天。
不过江昭月曾吐露他做过违背礼教的出格之事,既有一次,那便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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