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莫名讽刺。他刚因她要牵他的手便斥她逾矩,让她守礼,可未过多久,他却让她牵了手,甚至,牵手都不是方才他们做的最亲密的事。
江昀谨手掌滚烫虚贴在腿侧,沉着脸,尽力将心思放在眼下的要事上。
“走,难保他们不会回头。”
点到即止,崔宜萝也未再往下说,点点头就要跟上,突然记起什么:“等等。”
江昀谨回头,见她快步走到红木矮案边,将叠好的玄色外袍托在手臂上,随后将斗篷揽好,跟了上来。
“表哥,可以走了。”
“嗯。”
江昀谨显然对宫内布局很熟悉,带着她走的尽是偏僻近道,两侧不是高墙便是郁木,一路上连个人影都碰不到。
崔宜萝落后他半步跟着,微低着头沉思着。
差点忘了元凌的事了。
她试探道:“表哥,我前面看见你了,你是与元指挥使一道来的?”
江昀谨闻言微微侧目看向她:“你认识他?”
看来他不知道抱月阁的事。
崔宜萝不置可否:“元指挥使做事雷厉风行,又多谋善断,深得陛下信任,声名赫奕。”
江昀谨留意着四周,只轻轻嗯了声,看上去并不在意崔宜萝说的话。
且他守君子之礼,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