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甲骑如同驱赶羊群般轻易收拢或驱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汗臭和尘土的味道,以及劫后余生的恐惧。
大局已定,数万叛军,烟消云散。
庆帝的目光,落在脚下如同烂泥般蠕动的甄应靖身上。
看着这位使得他屡次陷入死境,如今却狼狈如狗、任人宰割。
皇帝的脸上,没有预想中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刻骨的恨意。
那双刚刚还燃烧着战意和威严的眼睛里,此刻竟浮现出一丝......意兴阑珊!
就像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仇敌,却发现对方早已腐朽不堪,连碾死都嫌脏了手。
“呵......”
庆帝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嘲弄的鼻音。
他甚至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懒得说!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清流关那高耸的城楼,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
“吊起来!”
“吊在关城垛口——让所有人都看看,谋逆者......是个什么下场!”
“遵旨!”
贾琮立刻抱拳领命,声音洪亮。
他狞笑着,像拖一条真正的死狗般,揪住绳索将还在惨哼挣扎的甄应靖粗暴地拽起来,在几名甲士的押解下,朝着清流关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