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谢天恩!"
贾玌迅速单膝点地,声音清朗有力,却仍未掩住那一丝微哑。
——他在颤。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更为复杂的心绪——
惶恐?震惊?亦或......是兴奋?
十七岁的国公......
前所未有!
前所未有又如何?
庆帝一扬眉,竟朗声大笑!
笑声混着猎猎秋风,传遍满城——
"十七岁封国公又如何?!"
他倏然俯身,猛地攥住了贾玌的腕甲——
指尖恰好搭在他脉搏剧烈跳动的肌肤上!
"这大庆朝不过百余年,可朕记得......"
"第一代荣国公、宁国公进爵时,所成就的丰功伟绩,亦不过如此......!"
"他们能封公,你为何不能?"
"更何况……"
他眸光一冷,倏然看向远处那些神色各异的朝臣——
——勋贵中开国一脉为首的北静王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