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如你......!"
嗯......!?
这三个字一出,庆帝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地在袖中攥紧。
多少年了?自他登基以来,从未听过这位贪念权势的父皇说出如此示弱之语。
烛火摇曳间,太上皇的面容似乎真的苍老了许多。
他缓缓起身,走到御案前,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批阅过的奏折,感受着上面的尚未干透的墨迹,仿佛触摸到庆帝日夜操劳的痕迹!
庆帝注意到,父皇的手在微微颤抖。
"十三年来......"太上皇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你从未懈怠过一日。"
庆帝心头微动。这十三年来,他每日寅时起身,子时方歇,风雨无阻。即便是染了风寒,也要强撑着批完奏折。这些,父皇都看在眼里?
"记得你刚继位那年冬天......"太上皇突然说起往事,"你染了风寒,太医说需静养三日,你却硬是让人把折子搬到寝殿,裹着被子批阅。"
庆帝一怔。这件事他几乎要忘记了,没想到父皇还记得如此清楚。
烛火噼啪作响,在墙上投下两道拉长的影子。太上皇的手指在奏折上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段尘封的记忆。
"十三年前......"他的声音突然沙哑,"孤让你继位时,那时的你,也是十七岁啊......"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