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远,继续道:
"然观辽国公,弱冠之年便建不世之功,北定辽东,东平倭岛,开疆拓土之功业,直追卫霍。”
“更难得的是,功高而不自居,位显而不自矜,待士以诚,接物以礼,实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这般胸襟气度,莫说当世罕见,便是纵观青史,能与比肩者亦寥寥无几。真乃天佑大庆,赐此栋梁!"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深以为然,皆庆幸能在这等明帅麾下任职,原本对于远赴海外的种种担忧顿时消散大半,反而对日后在倭地施展抱负生出了几分期待。
感慨之际,忽有一名年轻些的官员像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道:
“说起来......国公爷如今已是一等国公,尊荣已极。此番东征,又是灭国之功,待倭地彻底平定,凯旋还朝之日,不知陛下会如何封赏?这...国公之上...”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已然明了——国公之上,便是郡王、亲王......这已不是功勋的问题,而是关乎国体祖制。
可众人听着这话,偏厅内顿时安静了几分。
方才还颇为热络的气氛仿佛被无形的寒风吹过,骤然冷却。
那年轻官员话一出口便自知失言,脸色“唰”地一下白了,额角甚至渗出细汗。
几位老成持重的官员立刻交换了一个警示的眼神。
其中一位轻咳一声,正要出言转圜。
还是那位头发花白、威望最重的老官员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