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构衅之险,非上善之法!请陛下明鉴,当审慎处置,勿堕其彀中!”
仿佛油锅里泼下冷水,殿内“嗡”地一声炸开!
“此言太过!西辽诚心归化,四海宾服之气象岂可拒之门外?”
有人立声反驳。
“诚心?临渴掘井的诚心罢了!若因此开罪蒙古,重启边衅,谁来担这干系?”
“我大庆煌煌天威,还惧他蒙古?”
“莽夫之见!西北军粮转运如何解决?深入漠北草原,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争辩声浪层层拔高,嗡嗡地在高大的穹顶下激荡。
见此情形,西辽使团成员,背脊绷得更紧了些,内心担忧不已。
唯有斡里剌垂首静听,面色平静,甚至还有些想笑!
‘演得倒逼真......’ 他暗自腹诽。
若非那位大庆密使与他互密,斡里剌几乎也要被这朝堂上激烈的“争议”唬住了。
“不过是天朝自导自演、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的一场戏码罢了。”
斡里剌无可奈何,只能心中感叹。
而今......他能做的,不过是这出戏能顺顺当当地唱完,换来西辽......乃至自身的一线生机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