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什哈掀开帐帘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苏察阿礼正与蒲鲜万奴对坐饮酒,案几上散落着啃剩的羊骨。
见有人闯入,苏察阿礼勃然变色,"啪"地摔碎酒碗。
一声怒喝,帐内亲兵齐刷刷抽刀,刀刃闪出的寒光映亮戈什哈疲惫的面容。
苏察阿礼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还是压着手制止了亲兵。
“你倒是胆子不小。”苏察阿礼冷笑一声,“这是把镶蓝旗当自家后院了?”
戈什哈因多日的疲劳而迷糊的大脑,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慌忙单膝跪地:
“贝勒爷恕罪!实在是军情紧急,多尔衮贝勒命我昼夜疾驰,特来……”
“哼。”
苏察阿礼盯着他,脸上的怒意不像是作假,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微妙神色。
戈什哈不敢再耽误,赶紧从怀中掏出黄绸包裹的圣旨,高举过头:
“皇上圣旨!”
嗯?!
苏察阿礼与蒲鲜万奴交换一个眼神,终于缓缓跪地。
当戈什哈展开圣旨宣读时,苏察阿礼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命镶蓝旗即刻调头,不再北撤抚顺!必须绕开苏瑾言所部,全军直插浑河下游!务必截断贾玌粮道,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