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诸国画押、不得有异......天朝行事竟历次霸道如斯!
西辽国主阿剌木沙汗的狼裘微微发颤。
他瞥见蒙古大汗乌力罕腮帮咬得凸起,显然也憋着口恶气。
可谁又敢开口?
丹陛两侧武官按刀的手青筋暴起,辽王腰间那柄剑还沾着倭寇的血。
安南使臣阮文绍冷汗浸透后襟。
他想起临行前国主的密嘱:"若天朝强压,暂避锋芒。"可这锋芒避得太过屈辱——那法典里若写上岁贡翻倍、驻军权、削藩令......
"咳。"
一声轻咳打破死寂。朝鲜国王李怿忽然整冠出列,步态稳得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他行至丹墀正中,先向御座深深一揖:
"陛下圣心烛照万里!定藩国法典实乃万世仁政!小邦得沐王化,欢喜尚且不及,岂有异议?"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殿内诸国使臣,语气转为沉痛与感激交织:
"陛下,诸位使臣!想我朝鲜,三年前遭建州巨患,社稷几倾,宗庙几覆。逆贼铁蹄踏破义州,烽火燃及汉江,举国惶惶,几无宁日!”
“幸赖天朝大皇帝陛下仁德庇佑,念及藩邦忠义,不忍坐视。”
“遣天兵,发王师,渡江驰援,血战千里!终驱虎狼于国门之外,复我山河,安我黎庶!此恩此德,朝鲜举国上下,铭感五内,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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