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信号传开。
“主子......奴才随您去了!”
又一名亲卫跪下,刀尖毫不犹豫地捅入心窝!
“噗——!”
血溅龙纛杆。
“奴才……尽忠了!”
“哗啦——!”
一柄染血的长刀划过脖颈,头颅滚地,身子却仍旧跪得笔直。
一个接一个。
无人犹豫,无人退缩。
这些早已伤痕累累的八旗亲卫,竟无一人向庆军乞降,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四周黑压压的敌军!
他们只是平静地跪下,或自刎,或刺心,如同寻常的晨起行礼一般,自然到了极点。
最后一人倒下时,甚至伸手扯住龙纛的旗角,拭去了上面的污渍,才反手刺入自己的心口。
旗角染血,但龙纛未倒。
......
战场之上,死寂如渊。
数万庆军围而不动,无数双眼睛盯着那片小小的空地——
一地尸体。
一地忠魂。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欢呼胜利。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