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葱白的手指搭在韩植腰上,正解丝缘,心里更烦。
往日里她才懒得管韩植在外头?什么呢,可这会儿萧氏火气越重,只将手头金博鬓往镜台上一摔??
“都下去!”
女使妈妈们被唬了一跳,赶忙行了礼,匆匆告退。
韩植也有些恼火:“你这又是什么?”
“我闹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韩家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萧氏跟连珠炮似的,满肚子火气:“旷哥儿的婚事也不问我就定了!“
“定就定了罢,还非给定个灌田弄桑的农家女,你当爹的怎么那么狠心呢!”
韩植火气也上来了:“你少跟我嚷嚷!这婚事是爹十几年前就定下的,也告诉了你,那会儿你怎么不说?”
萧氏被噎住,那会儿韩家境况虽然还行,但朝堂上风雨飘摇,她想着联姻后,大家能彼此扶持。
再后来韩家日渐好转,她见没人再提这桩婚事,还以为公爹默?不要了。
“这婚事都十几年过去了也没人提,还以为不成了呢。”萧氏郁闷不已。
见她口气软下来,韩植也缓声道:“那有什么办法,爹定下来的婚事。”
“那又怎么样?”萧氏越想越气,“旷哥儿也是东阁之子,正经的衙内,作什么要娶个穷措大的女儿!”
韩植没好气道:“那你想让他娶??公主好不好?”
“那怎么行!”萧氏吓了一跳,“娶了公主,岂非仕途断绝?”
“你知道就好。”
“我也没让他尚主,三公九卿的女儿,或是世代书香门第的清贵人家,哪个不比林家强?”
萧氏说着说着,真是悲从中来,眼中隐泛泪光。
韩植对女子素来心软半分,更别提老妻了,便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林家也没那么差。”
“那林仲楚在士林风评颇佳,他大哥在乡下侍奉父母多年,更有孝名,想来林家女儿品行多半不错。”
“你当我不知道四郎的事?“
韩植被萧氏的反驳噎住,勉强道:“那是林仲楚的女儿,不是林家大房。”
萧氏揩了揩泪,冷哼道:“林家大房也没好到哪里去。有那么个娘,怎么好的起来?”
韩植一愣,迟疑道:“什么娘,怎么了?”
萧氏嗔怪道:“你们男人真是不上心,十几年前,霍夫人和林大郎和?的事你不知道?”
韩林两家,十几年前也是通家之好,萧氏自然知道两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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