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韩旷以手拄额,待他说完,这才道:“辛苦了。”
“分内之事。”成安连忙道。
韩旷揉揉眉心,温声道:“上回叫你查的那位夫人有消息了吗?”
成安一愣,这几天送礼也停了,还以为郎君苦心攻读,不会问了呢。
心里想着,口中连忙道:“回禀郎君,其人本姓霍,乃前太常寺卿霍令钧之女,嫁与光禄寺少卿邹泰然,育有一子一女,女十三,子八岁。”
太常寺管管礼乐、雅服,光禄寺更是管管祠祭供奉之类,清贵有余,权柄不足。
霍令钧老迈,早已致仕,邹泰然倒是壮年,奈何照着祖父的说法,平日沉默寡言,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物。
只是话又说回来,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跟会咬人的狗不叫,也就一线之隔罢了。
韩旷心里思忖着,如今看来,这位霍夫人,不论是其父还是其夫,似乎都无异常之处。
“除了这些呢?这位夫人近期可有异动?”
成安恭敬道:“频频外出,似要在各大佛寺道观偶遇林二娘子。”
韩旷沉默,温声道:“如此急切?”
疑似未来夫人的生母,成安哪儿敢点评,便也恭敬低头。
“罢了。”韩旷面不改色道,“可有查到霍夫人与林家的关系?是和离吗?”
成安稍有些吞吞吐吐。
韩旷见状,也不以为意:“难为你了。”
十几年前的旧事,除非是当事人,否则一个局外人要打听,那也不是想查就查的。
为什么和离?那得是经历过旧事的心腹才知道的内情。此时成安直愣愣的冲上去向对方心腹打听消息,谁不警醒?
这种事,总得要点时间才能慢慢跟对方心腹搭上关系,大伙儿吃茶喝酒、打屁聊天一段时间,消了戒心才能缓缓提起试探。
可从六月二十八大相国寺偶遇霍夫人,到今天七月初四,才六七天的功夫,杀了成安都做不到。
“还请郎君再给些时日。”成安咬牙道。
韩旷摇摇头:“没时间了,明后天就得走。”
本次解试时间定在了八月初二,韩旷至少得提前半个月到达,安顿歇息,恢复精神,方能应考。
若是再算算赶去太原的路程,可不就得尽快出发吗?
闻言,成安犹豫道:“那郎君要不要提醒一番林二娘子?”
韩旷沉默片刻,开口道:“疏不间亲。”
说什么?说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