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脚不沾地。
林父要赴考,韩旷只怕也不远了。
林稹思索着,本想给韩旷去信,询问对方何时启程,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打扰。
临考关头,连近来送往林府的礼物都停了,可见读书甚是上心。
她不愿打扰韩旷,便假作无事,只待七月初四下午,参与钱氏设下的送行小宴。
照旧是家宴,众人一道吃喝说笑。
“这黄甲头魁鸡可是嫂嫂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殷氏笑盈盈的替钱氏表功。
听得林稹发笑,心道挨过骂之后,果然是不一样了。
钱氏也眉眼带笑,期盼道:“郎君,你快尝尝。”
满桌子人都不动,就连余氏都等着林淮夹第一筷。
林淮也知道这是习俗,便对着钱氏道:“有心了。”又对着余氏说,“母亲,儿冒犯了。’
说罢,夹一筷子,吃了。
见他吃了,余氏老怀大慰:“好好好,只盼着你能中进士,也算是对得住寒窗苦读了。”
想起读书之苦,不论酷暑熏蒸还是寒冬腊月,热汗涔涔还是四肢僵冷,未尝有一日放下书籍......林淮也不免有几分辛酸之感。
“母亲,大哥根基扎实,必能高中。”林沂劝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余氏连连点头。
见老人家隐有眼泪,林沂怕她情绪大起大落,赶忙岔开道,“大哥明天就要走了,且满饮此杯,敬祝大哥高中魁首。”
语罢,只将盏中薄酒饮尽。
殷氏赶忙跟上,也一道满饮。
林稹见状,便也顺势敬了一盏酒:“预祝爹爹此去,裁鳞角来研桂枝,金榜名传四海知。”
林淮一时拈须,老怀大慰。
“唯愿伯父明年此日青云上,却笑人间举子忙。”
馥娘一站起来,琨哥儿、窈娘等便也跟上。
“伯父,且满饮此杯,侄儿在家中会待泥金帖,亲闱报捷欢。”
“陆机始拟夸文赋,不觉云间有士龙。”
“十二郎,明朝相见日,携酒贺高堂。”
韩旷被灌了满耳朵的恭祝词,数杯薄酒喝下肚,又吃了一碗醒酒汤。
这会儿坐在文通楼小耳房内,还觉得自己周身酒气。
“郎君,东西都收拾好了。除了笔墨纸砚,四套衣裳,另备了消暑圆、黄膏、双行解毒丸、豆粉丸......”成安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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