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娘子!你说慢些!”枣花记不住,急了。
林稹这才回神,她有许多想法,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卖,奈何不行。
她叹息一声:“没什么。”又把叫吴婆子去正店脚店、码头的吩咐重复了一遍。
枣花得了吩咐,趁着取午膳,匆匆又去寻吴婆子。
林稹用过饭,先把咸?子的事搁置脑后,又趁着半下午天色正亮堂的时候,研墨提笔,决定今晚写封信,约见韩旷。
第二天一早,鸡叫三更,天色还昏暗,韩旷已接到了信。
他正坐在案前,慢条斯理地展开纸条??
“暂停送礼,万望一晤。”
八个字,简明扼要。
看来是生气了,都不愿跟他多说。不仅如此,只怕还坚持着退婚的念头。
韩旷注视着手里的纸条,沉默了许久。
论理,林稹会生气本也在他预料范围内。
冒犯也好、生气也好,都比客气强。
韩旷并不后悔这么做,他只是有些.......罢了,韩旷终究还是提笔研墨,写了回信。
林稹接到回信,已是第二天。
展开信件一看???
“佛寺。”
两个字?
林稹一愣,把纸条翻了个面,并没有多余的痕迹。
真的只有两个字。
她抿唇,前两天还热情送礼来,这会儿回信的字数比她还少。
林稹一腔薄怒憋在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半晌,她轻哼一声,点了灯,烧毁了信件。
日子不疾不徐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六月中下旬,应考的士子挤满了汴京。
人从众,到处都是人。
林府也不免稍有骚动。
这一日早上,请安时,钱氏忽然道:“娘,大比将近,汴京可有灵验些的寺庙道观,我想去拜拜。”
“祖母,我也想着要去拜一拜。”林稹正色道。这话就算钱氏不提,她也是要说的。
林淮是她爹,纵使是心理安慰,她也想替林父求一个。
余氏自然点头:“不止你们,我也一道去,先去大相国寺,另有文昌梓潼神君庙也要去。”
“不止这两个。”殷氏这些天很是消停,再者,她也盼着大房能立起来,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