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回京,不好在外逗留,韩旷索性直奔信陵坊韩宅。
韩宅门口照旧车马盈门,喧阗至极。
成安驾着马车不停的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惹来周围众人的唾弃之声。
“兀那小子,你做什么往前挤!”
“退回去退回去!我家承旨都没上前呢!”
成安无语,只好开口道:“我家郎君姓韩,这是回自己家。”
即刻就有好事者梗着脖子起哄:“我家郎君也姓韩,和韩相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周围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空气里充满了快活。
韩旷无奈,往前一望,门前一条街被堵得水泄不通。
他环顾四周,忽肃然呵斥道:“尔等堵在韩家门口,到底是来拜见韩相公的,还是来给韩相公添堵的?”
“这街面难道是诸位买的不成?我等布衣素户,为何走不得?”
他说得义正言辞,神态肃穆,周围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诸位既不让我走,且留下姓名来,我倒要问问御史台,哪家哪户买的街面,竟不让升斗细民过路?”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寻常的小民躲着官府还来不及呢,哪儿会主动往御史台去?莫不是皇城司的?还是做御史的?
心细的、做官的有顾忌,纷纷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