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点了点头。
“但水草缠绕形成的压痕。可能因水流的冲击从而导致边缘整齐,而且若缠绕时尸体尚未完全僵硬,很可能出现类似的假象,但这痕迹从左耳后延伸至右下颌,几乎是一条完整的弧线,宽度始终如一,水草怎么会缠得如此规整?”
“而且河底的水草随波晃动,留下的痕迹该像乱麻一样交错,断不会有这般‘力道’。”
楚天青拿起一根麻绳,将其挽了个扣,套到一旁的木柱上。
“这具尸体的压痕深到能看见筋膜,除非有个人像这样!”
他猛地拉紧麻绳,木柱发出吱呀声。
“用尽全力勒住,才能留下如此深的、带着出血的痕迹!”
说完,楚天青将麻绳松开,木柱上多了一道白痕。
房玄龄见状,皱眉凝视了片刻,心中也是有些倾向于谋杀。
随即,楚天青又将刚才从死者指甲缝中挑出的深色纤维展示给众人看。
“这些是什么?”
“这......”
房玄龄凑近观察,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好像是细麻?”
“没错!就是细麻!”
楚天青看着众人道。
“试问,一个失足落水,在冰冷河底挣扎的人,她的指甲缝里,为何会嵌入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