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天下,本就引人瞩目,所以为避免一些来自朝堂的麻烦,自然也就做了些遮掩……”
羊耽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世家与世家之间的差距,往往比世家与百姓间的差距还大。
袁氏也不愧是在乱世到来后,一南一北就各占了小半壁江山的庞然大物。
这底蕴之厚不仅仅来自于门生故吏,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钱粮。
仅仅是这一座夏翟山庄,怕就是将整个泰山羊氏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除非自家老父亲趁着还是南阳太守,在南阳那天下第一大郡中大捞特捞,那么在任期内捞出几个夏翟山庄,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吐槽归吐槽,羊耽对于自家那浊世自清的老父亲还是相当钦佩。
人嘛,不随大流已是不易,不改初心更是困难……
而那候在正门处的家宰显然是认得曹操,人未至,便先一步躬身行礼。
在曹操拿出了礼贴被家宰查阅了一遍,又表明随自己正式参加阳翟雅集的是羊耽、羊秘后。
当即就有一位身材婀娜,态度恭顺的婢女上前,将一片嫩竹叶别在了羊耽的发冠上。
“来访宾客众多,为辨别参与雅集的贤士,故取竹叶为记号。”曹操笑着解释了一句。
羊耽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毕竟一些宾客乃是远道而来,世道又不是很太平,自然也会带着各种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