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在这个时候,屠夫突然道了一句:
“但你小子,还是没说明白,你说他是辟雍学宫来人的理由!”
一直等着这里的乌衣客笑笑道:
“您可是天南斋第一朝奉,想来也该是饱读诗书。我且问您一句,您如果是辟雍学宫出身的先生,您领了文庙老爷的法旨来此。”
“您会怎么做?”
不等屠夫回答,却又见乌衣客抬眼看向屠夫,语气依旧谦卑,可却多了几分笃定:
“您堂堂天南斋第一朝奉,依然是见多识广,该明白‘行事见根脚’的道理。此前那儒生以浩然正气,压服一切的时候,您该瞧得清楚——”
“瞧清楚什么?”
屠夫微微眯起了眼睛。
乌衣客笑道:
“第一,他口诵的经典,虽是流传最广的几篇圣人之著。可是,这位先生,却并没有照着某一部经典全篇口诵。而是截取不同片段,以微言大义,引出了一轮又一轮的大势。”
“这意味着什么?这当然不会是一个堂堂大儒,居然背不全自己口诵的经典。”
说到此处,便是乌衣客自己都忍不住补了一句:“毕竟这可是童生都不可能犯的蠢事。何况是这般大儒?说真的,那位先生,就是有个本命字在身,我都丝毫不会怀疑。”
前面的话还没让两人动容,最后这句却真叫他们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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