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新鲜。墨衣客却缓缓皱起眉来,随即用万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老叟。
这老叟看着该是凡俗之辈,先前的话倒还罢了,毕竟三教百家之中,不仅各家自身在谋划着熬过劫数,连各自的道统,都以大手段直接留存给了后世以防存续断绝。
这般看来,老叟能看出这些表象,倒也不奇怪。
可问题在于,他越往后说,越是切中此间隐秘——正是当年坠在此地、硬生生撑起这方大势的那柄剑!
这一层,绝非凡俗能看透!便是修为差些的修士,也未必能察觉。
所以.难道我今日竟走了两次眼?
不知不觉间,墨衣客已将视线中的杜鸢与老叟暗自对比。
杜鸢那边,他勉强能认出该是位不俗的修行者,虽说这多半是托了那源源不断的浩然正气的缘故,但至少“杜鸢是修行者”这一点,他看得明明白白。
可这老叟他竟是半点异常都没看出来!
这究竟是我眼力越发不济,还是另有缘故?
正思忖间,他忽然听见杜鸢向老叟问道:
“不知老先生可否详说一二?”
这一刻,墨衣客豁然开朗。
是了!这位的修为多半在我之上,他既称对方“老先生”,自然是在明示我,此人当真便是我们三人中资历最老的!
一想到这儿,先前还满不在乎的墨衣客不由得挺直了脊背,随即又觉不妥,跟着微微欠了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