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剧震之下,老人猛地回头望了一眼那盏灯火摇曳不定的青铜古灯,继而急切追问道:
“徒儿,你当真确定他道家出身?!”
桃红枝认真回想片刻,语气笃定:
“是,师父。那位前辈无论言谈举止,皆明明白白是道家一脉。”
她看着师父不同寻常的反应,疑惑道:
“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
离恨天,兜率宫。
这个门庭,岂止是“不妥”?
问题大了去了!
天下山头林立,天上仙神无数,敢以“宫”为名的道场也绝非一家。
可唯独道家——不行!
正如佛门弟子不敢轻言“西天”,道家对“立宫”之事,更是慎之又慎,规矩森严!
这一刻面对徒儿的询问,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阐明一切。
毕竟,他这徒儿不过是刚入大道,如此时节就见高山仰止,未免——
离了泰安县的杜鸢正缓步走在官道之上。
这个时节的太阳已经略有气候,路边基本看不到路人。
大多都是躲着了去,打算等着下午日头稍弱后再做打算。
可杜鸢不用,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