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轻轻一笑:“这等神魂上的细工,果然不大轻省。”
那股昏涨之意,直缓了好一阵方才散去。
姜义半倚在竹椅上,闭目调息,心思却还停在那张薄纸上。
寻常鸟雀,自然难成文中所说“结阵御敌”的景象。
那等手段,怕是自家后院那几只灵鸡,也得好生调理个三年五载,才勉强能摸到门槛。
这些高深法门,他只是略略一扫,权当长长见识。
直到纸页末尾,笔锋陡然一转,写的却是一门最粗陋、也最厉害的驱使之术。
无需灵禽异种,凡鸟皆可。
姜义心神一震,眼底隐隐透出一丝精光。
歇得差不多了,他抬起手指。
檐下正梳理羽毛的喜鹊得了令,扑棱着翅膀,轻巧地落在他掌心。
指尖阴阳二气流转,化作一缕细若游丝的真气,悄然渡入雀体。
只此一丝,那喜鹊便如脱胎换骨。
原本乌溜溜的眼珠里,竟闪过一抹慑人的光亮。
羽毛抖竖,翅膀一振,扑空之声比先前快了何止一筹。
姜义心念微转。
喜鹊凌空而起,掠过阡陌山溪,循着前山的林子疾飞。
山风扑面,羽翼掠